要不是有陆韫分担,今儿这一天的闲暇,杨束根本抽不出来。
“斗米恩升米仇,咏县县令的表现太过了。”陆韫轻蹙眉,同杨束道。
“咏县不算贫困,一味的补贴,只会养大民众的胃口,时间长了,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
“久而久之,根子就歪了。”
杨束把茶水递给陆韫,十分干脆的开口:“我听娘子的。”
陆韫笑瞧他,“你也不怕将我的胃口养大。”
“这有什么,我的就是你的。”
“疼媳妇,绝对差不了。”
杨束环住陆韫的腰,在她肩上蹭着,有个人帮忙分担,这特么得偷着乐啊,他又不是燕帝,不识好歹。
“春去秋来,四季转换,真希望时间稍稍快些。”杨束亲了亲陆韫的耳朵,声音醇厚,意味深长。
陆韫靠在杨束胸口,手同他的手相握,心里也有着期盼。
…
…
第三天,崔听雨能简单的说几句话。
“你变了、许多。”秋千上,崔听雨低低出声。
杨束拢了拢她的披风,“有没有可能这个时候,我才是真实的?”
迎着崔听雨的目光,杨束朝她笑。
“我其实挺佩服你,在崔冶痴傻的情况下,果断带人离开晋城。”
“肩膀也不宽广,却把吴州撑了起来。”
“朝堂上周旋,又兼顾民生,公主殿下,你很了不得,所以我防你跟防狼一样。”
“你太聪明了,我害怕栽在你手里。”
崔听雨抬眸,“韩迟、是你、杀的吧?”
杨束轻推秋千,眨了下眼,“韩家跟周家亲近,站队成王,你和韩迟是定过婚,但不是退了嘛。”
“崔听雨,你不会旧情难忘吧?”
看人不说话,杨束伸出手指戳了戳。
崔听雨没瞧杨束,目光凝视前方,好一会吐字,“有些冷了。”
杨束将人抱回屋。
椅榻上,杨束盯着崔听雨。
“解释解释啊,不然我不安心。”
“今晚要睡不着,我就来你房间唱曲。”
“不对,鬼哭狼嚎,带你体验夜生活。”
崔听雨斜他,这事杨束干的出来,他向来不顾脸面,肆意的很。
“幼时曾有情谊,但随着周家兴起,这情谊就散了。”
“之后,更是彼此生怨。”
“你喜欢过他?”杨束拿起块糕点,塞进嘴里追问。
崔听雨摇头,艰难的处境,她哪有心思去儿女情长。
“那你有没有欢喜过我?”杨束往崔听雨跟前凑了凑,收获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