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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会是大雨,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觉得雨什么的很适合山本而已。

在那之后他就被那个时候的山本缠上了,完全不理解山本在想什么,总是来找他,无论是下课时,或者是上课组队,又或者是放学回家

总是带着爽朗的笑跟在他旁边,甚至不管原本玩得挺好的同学因为他接触阴沉被班里排斥的家伙而远离他,哪怕他只顾着画画完全没有给予回应也一样。

只是这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困扰,毕竟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这种事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试过了。

山本只是好奇,等他不耐烦之后自然就会离开了,就像狱寺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好奇的时候比想象中的长了很多。

山本的存在如同绵绵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和过去即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用炽热的视线提醒着自己存在感的狱寺不同,让他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后面小尾巴的存在。

他画画的时候山本就在旁边练习挥棒,午休吃饭时听着山本分享着在打棒球时的趣事,在学校时一旦因为某些活动需要组队时,甚至都不用问他们班长就会自动将他们归为一个组不过他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组队,所以也就默认了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的微妙的默契。

完全不知道明明自己没有给与任何回应,山本为什么还能一头热的跟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画画。

明明在那次被本人发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山本有关的画了。

明明只是在山本和他说话的时候礼貌性地回应几句,就算是山本因为棒球莫名其妙低落,他也不过是根据之前为了狱寺看的那本书里说的安慰几句而已,实在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他。

直到现在六的无法理解山本的想法。

他怎么会想到,在自己眼里不过是礼貌性的回应,在外人的眼里,一直孤僻着的,只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完全没有理会过其他人的他,却唯独会回应山本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那个棕发小不点其实很好说话,也没有人想到其实如果那个棕发小不点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画里,无论是谁都会礼貌性的回应,当然,也没有人尝试过,

第一眼就判定了那个棕发小不点是个孤僻天才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想尝试接触他。

除了山本武。

如果说,在意大利待着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开心,虽然实际上也只是比其他时候的情感波动多了一些,的时候,那么,在学校和山本一起渡过的这段时间,则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没有多余的事打扰他,姐姐忙着自己的事估计是在找那个时候的云雀,也不会出现让人反感的人体实验或者是被敌对家族追杀,更不用想尽办法只为了照顾不在乎自己安危的孩子。

可以画自己喜欢的画,不用接受莫名其妙的治疗,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会被说成是病人被强行拉出自己的世界。

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如同沉静的润雨,洗去了他在意大利时感受到的所有负面情绪。

不是过于热烈却心性不定的岚,不是虚无缥缈的雾,而是温润的雨。

只是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转折点是在某个夕阳染红了天空的黄昏,因为山本在要参加棒球社的活动,独自一人放学回家的他果然遇到了总是喜欢挑他下手被山本揍了几次凑不肯放弃的小混混。

那天,

武力值几乎为零只能抱着画板蹲在地上挨揍的棕发孩子遇到了让人琢磨不透的孤傲浮云。

从此,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