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旦玄漠然的看着陈智,脸色冰冷的就像是长白山中的积雪,他沉默了很久之后,继续说道。
“我大概是从15岁开始做梦的吧……
我父亲在很早以前就出家了,他说,我最终也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做些噩梦。
我当时并不理解这噩梦是什么,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忧虑,而后来我才知道……
我们家族的这种繁衍方式,并不是血脉延续,而是一种赎罪!
那是我刚过完15岁生日的时候……”,
旦玄轻轻的声音,听起来飘飘渺渺,好像进入了他的回忆,
“那时的我,已经开始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了,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总是感受不到快乐,总是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而最可怕的是,从那天开始,我每晚都会同做一个梦。
在梦中,我一直在艰难的前进着,心中非常悲苦……
我穿着一件破败的袈裟,手中捻着枯木的念珠,打着一双赤足,走在滚烫的沙漠上。
那沙漠的沙砾是那样的炎热,让我浑身犹如火烧一般,而我的喉咙干渴异常,疼痛欲裂,想要求一杯清水,但却欲求不能。
我每次都在那恐怖的噩梦中痛苦挣扎,吓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大汗。
而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高烧至四十几度,疯狂的喝水,才能缓过一口气,就像真的是从大漠中,刚刚回来一般。
那个时候的我问我的父亲,究竟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而我父亲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仅是他,他的父亲,他父亲的父亲也全都不知道。
但是他们却总从自己的祖先那里,流传下一件东西,算是我们这一支血脉的出处吧……”
旦玄说完之后,将手伸到了袈裟的内怀,取出了他一直放在怀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