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级,做为末世降临不到两个月,评判实力的标准,自然有它的道理。
低星级的能力,或是基础差,或是潜力低,与高星能力无法相比——中间的差距之大,不是靠短短数十天,努力和拼搏,就能弥补的。
但是,有一些人,有一些能力,当用意志与信念,去燃烧生命、灵魂,爆发出极限的底力时,那便是不讲常识的强大!
爆肉刚体。
幽游白书世界,肌肉妖怪户愚吕弟的能力。
不是魔法,也不是什么武技,单单依靠肌肉,释放出每一根肌肉纤维的力量,去战斗,去杀戮!
原著中的户愚吕弟,仅仅将爆肉刚体,发挥到了120。
但萧强,抱着死亡极意,“去尽”之时。
肌肉爆发,达到了——
500!
如果用“火影忍者”中的八门遁甲来对比,现在的萧强,就等于是,打开了最后的一门:
死门。
虽然不堪重负的身体,随时会毁灭,从基因层面彻底的崩溃,但感受到体内,几乎束缚不住,将要喷薄而出的力量时,萧强仍从内心,涌起了名为“狂喜”的情感。
若是一辈子,也不能辉煌一次,又如何称得上“男人”了!
这一刻,他的脑海,闪烁过了经历的一生。
……
任何社会,都有阶级存在。
出生在珠城郊区,父亲只是化工厂的一名机床工人,母亲无业的萧强,天生就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下等人”。
街道上流淌着有毒污水,空气中,时常传出一股刺鼻气味,这里是城市的贫民区。
无法忍受贫穷,萧强七岁时,母亲离家出走,只留下一个年幼懵懂的孩子,和一个整天用低劣的白酒,麻痹自己的男人,三年后,一个夜晚,男人因胃癌死去。
十岁的萧强,孤僻,瘦弱。
贫民区,本来就是混乱,缺少文明,甚至道德的地方——打架斗殴,在孩子和青年人之间,那是家常便饭。无父无母身材瘦小,以捡垃圾为生的萧强,自然成了其它人欺辱的对象。
因为贫穷而心绪不平,因为受气需要发泄,在社会上卑微如虫子的人,将心里的屈辱和闷气,发泄到更下等的他身上。
一次次的夜晚,窝在小屋内,满是伤痕的少年,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咬住嘴唇,默默哭泣。
“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恨别人,恨欺辱他的人,恨自己的父母,恨不公的命运,恨这个冷漠无情的社会,恨所有的一切!
就这样过了四年。
萧强,十四岁。
经常一星期,都不说几句话的沉默少年,渐渐的想通了一些事。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黑暗和冷酷的,人一出生,就有了各自的命运,从来没有过公平,富人欺负穷人,强者践踏弱者,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需要力量!”
有了强大的力量,就不会再受到屈辱与折磨,就可以从被压迫者,转变为施暴者。
他用刀,在手臂上,刻下了一个十字刻痕。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软弱的哭泣,若是还有流泪之时,那就一定是我死亡的那一刻,当生命终结,一切结束的时候,才能流泪!”
十四岁的瘦弱少年,将拾捡垃圾的所有收入,购买低劣廉价的肉食,带有难闻气味的肥肉油脂,带毛和血丝的肉皮……甚至直接去拾捡,附近肉联厂丢弃不要的烂肉。
吃着一切,可以补充营养的东西。
同时,锻炼身体。
在清晨和傍晚,在三伏暑天,在数九严寒,努力的锻炼着。
“你是为了以后有力气,去搬砖吗?”贫民区的人,这样的嘲笑他。
“不,这是为了,变得强大——强大到,能打倒你们所有人。”十四岁的萧强,郑重的回答别人。
理所当然,他又遭受了一顿毒打。
渐渐的,那些人发现,想欺负萧强不那么容易了,这个少年的身材,开始变得健壮高大,开始和别人拼命,有时候打他一顿,甚至要付出遍体鳞伤的下场。
拥有了力量,也就有了身份和尊严!
贫民区的人们不再像原来那样,将萧强当成一只狗,一头随意辱骂殴打,抒发闷气的畜生。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发现,曾经施加给少年的一切羞辱,渐渐的,返还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萧强十七岁时,当这处贫民区所有的青年混混,联合起来,也被打倒下之后,所有人,面对这肌肉虬结鼓胀,狠辣无情,悍不畏死的青年,都胆寒了。
“真是无趣。”
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凄惨呻吟,血流满地的人们,萧强没感觉到一丝的喜悦。
欺压弱者,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的满足感。
“不过,仅仅拥有,打倒十多人的力量,就能在贫民区为所欲为,让曾经欺辱我的全跪在地上。若是我成为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又会怎样?”
开始成熟的青年,有了一个新目标:
成为地球上最强的男人!
在一个下雪的冷夜,登上郊区外的一座锥子土山,冲埋藏父亲的小小坟包磕了三个响头,萧强离开珠城,前往申城,成了一名建筑工。
这是赚钱、锻炼两不误的工作。
一个人,能干人的活,并且像牛马一样从不喊累,任何人只要请求,都会上前给予帮助,青年很快就受到了工头的喜爱,和所有工友的敬佩。
干着最累的活,感受肌肉纤维的颤动,感受脉搏与血管的跳动,挥洒炙热的汗水,萧强有着一股充实感。
起早贪黑,用粗俗不堪的语言,咒骂着老板和富人,用指点江山的激昂语气,讨论着国家、世界大事,或是吹嘘往事,谈论着女人——青年看起来,和其他人没太大区别。
所不同的只有一身,强壮到彪悍的肌肉,与隐藏在眯起的眼帘内,锋利如刀的眼神。
与死去的父亲一样他喜欢喝酒,喝着最低劣,勾兑出,专门卖给民工的散装白酒,当火辣的酒液流过喉咙,微醺的醉意会让大脑变得迟钝,远离这纷杂无聊的世界。
那是一个雪天。
好大雪。
厚重的云层笼罩天幕,冰冷寒风吹拂,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天飘落。
在大排档喝了一斤多白酒,萧强一个人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返回建筑工地所在的偏僻之处,他的手里,还提了一瓶啤酒。
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寒风卷着雪,很快将头发眉毛染的一片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