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找到等在一边的轿子,坐进去后告诉了领头人周步辉的地址,吩咐道:
“回王府后告诉桃大爷,让他给步辉兄送一百两银子过去。”
领头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
“卫侯,咱是回府吗?”
兰子义想了想后说道:
“不,送我去台城招贤门。”
领头轿夫又应了一声,接着轿子被抬了起来,一摇一摇的走出去。
兰子义坐在一摇一晃的轿子里,心里想着
“坐轿子不仅没有骑马快,还不如骑马自在。不过骑马有失体统,还是算了吧。”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兰子义不禁打起瞌睡,就在自己睡得恍惚的时候,轿夫说道:
“卫侯,我们到了。”
兰子义被声音叫醒,走出轿子伸了个懒腰,看着阳光照耀下的招贤门,清醒了有一会功夫。
兰子义抬头看看太阳,心想
“就昨天下了些雨,剩下的日子全是艳阳高照,还没到夏天就这么热了。”
接着拿出些碎银子递给轿夫,吩咐道:
“你们找个地方吃口酒吧,忙了大半天也够累的了。我进去得一会工夫。不过你们别走太远,我出来的时候可别找不见。”
轿夫们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开了。
兰子义整整衣服,从怀里取出腰牌走上御桥。
守桥士兵见到兰子义,又看到腰牌也都点点头向兰子义示意。一位士兵问道;
“卫侯有何事入宫?”
兰子义答道:
“子义求见鱼公公。”
问话的士兵与旁边的士兵交换过眼色后,立马有人跑到宫门里去通报。
兰子义扫了一眼不见那晚带队的军官,随口说道;
“那天晚上的校尉看来今天不当差啊。”
守桥的士兵问道:
“侯爷说的是哪位呢?”
兰子义解释了一下,
守桥士兵一听是闯宫那晚的带队军官,你望我我望你,一脸难色。
兰子义不解的问:
“各位军士为何这幅样子?那位校尉有什么事吗?”
刚才问话的那位士兵说道:
“回侯爷的话,那晚当差的校尉被送进洗冤寺了……”
兰子义听罢皱起眉头,鱼公公下手这么狠。可那位校尉只是尽职尽责而已,为何要这样处罚他?
兰子义心中不快,加紧步伐走入宫门。里面一位小太监领着兰子义往台城卫衙门走去。
进到衙门大堂,给岳飞像上过香,兰子义走入内堂见到鱼公公。
行过礼后兰子义在客位坐下。
鱼公公干笑了两声,问道:
“今天是刮了那阵风?竟然把卫侯给吹过来了?”
兰子义没有回答鱼公公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公公把那晚领头的校尉给抓起来了?”
鱼公公道:
“那晚?”
兰子义道:
“就是那晚。”
鱼公公盯着兰子义,嘴上笑容一丝一丝的消失了。
然后鱼公公说道;
“我还以为卫侯来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种事情。”
兰子义说道;
“自已今天来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但刚才进宫时听到这位校尉被抓,特地问问公公到底问什么。”
鱼公公说道:
“为什么?卫侯不知为什么?那晚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就被大臣抓住把柄,我不得问清楚?”
兰子义道:
“公公的手段子义虽然从未见过,但也听人提起过,只是简单问问干嘛抓到洗冤寺里去?到了那里面还只是简单问问吗?那位校尉只是尽忠职守而已,如果公公对这种人上刑将来谁还会好好看守宫门?真有人闯宫怎么办?”
鱼公公不耐烦的说:
“好了好了,我是为了你把事情查清楚,结果落了自己不好。只是那人已经招供他平时给杜畿通风,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兰子义听到鱼公公所说,眉头皱了一下,问道:
“杜畿?就是京兆尹杜畿?”
鱼公公点点头,说道:
“杜畿此人号称苍鹰,手段狠辣可称酷吏,京城在他治下也是有条有理。卫侯可知他还是章鸣岳的门生。”
兰子义听到章鸣岳三字,心头泛起一阵苦味,向前凑了凑身子说道:
“公公,子义今天来正是有事要与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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