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进门前听说宫中来人不少,进门后听到公公所说,大概情况也都猜得七七八八,见兰子义点头,仇文若便到:
“卫侯切记要和两位公公站在一边。”
仇孝直则道:
“卫侯,小不忍则乱大谋。”
兰子义听着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吩咐替他换上衣服的桃逐兔道:
“三哥你就留在府里歇息吧,等大哥二哥他们活动完了告诉他们一声。”
接着兰子义又对仇家父子说道:
“有劳两位先生今天随我走一趟了。”
仇家父子闻言拱手作揖道:
“谨遵卫侯吩咐。”
桃逐兔闻言自然不愿就这么被兰子义落下,兰子义见状嘱咐桃逐兔道:
“三哥,你是真有伤,就好好休息吧。而且我是进宫,不是赴沙场,三哥不用担心我安全。”
桃逐兔闻言也没有理由反驳,只得留下。而兰子义则带着仇家父子出府去会外面的杜畿。
杜畿立在府外轿子边,鹰眼环视,锐利无比,见兰子义迈出府门,杜畿便开口道:
“我观卫侯走路这样子不像是脚上有痛。”
兰子义闻言一边向自己轿子走去,一边道:
“杜大人亲来迎我,我怎能不鼓出点劲来。”
杜畿见兰子义身后跟着仇家父子便道:
“内阁重地,不是草民能去的地方,卫侯身后的跟班不能进宫。”
兰子义一步没停的钻进轿子,只是淡淡的答道:
“两位先生只是伴我一程,不入宫。”
杜畿见兰子义入轿,自己也钻进轿子。之后杜、兰两人的轿子便一前一后的向台城走去。
来传话的公公一路上都跟在兰子义轿子旁,这公公探头到兰子义轿子一边道:
“今日都怪奴没能早些赶到,害了卫侯。”
兰子义闻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公公,同时说道:
“公公严重了,若无公公子义今天都下不来台。”
那公公取了银子自然欢天喜地地让到一边去,而仇家父子则借机来到兰子义轿子两旁。在去往宫中的这一路上,父子两人为兰子义谋划许多,总结起来出了为大军争功一点外,父子两人提到的便是用解宣明的事情死咬章鸣岳不放。
仇家父子为兰子义分析了许多,几乎囊括了今天内阁当中发生事情的所有可能。兰子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只恨自己没带纸笔不能将父子所说记录下来。
等轿子到了宫城东门外,仇家父子便不能继续跟进去了。兰子义掏出两锭银子塞给仇家父子道:
“两位先生找家馆子小憩片刻,子义待会便来。”
仇家父子开头并不愿意收银子,拗不过兰子义才将银子拿好。然后父子两人拱手作揖,停在了御沟之外。
轿子从攻城招贤门入,过了台城卫衙门后便向西进前三殿外内阁处。
落脚后兰子义与杜畿先后下轿,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就被等在一旁的公公引入内阁。
内阁之中出了当朝三位阁老,章鸣岳、李澄海、刘瞻,还有鱼公公与隆公公二人,本来不大的房间,坐了五位朝廷内外大员,再加上行走其间的太监,章京,空间便显得非常局促,兰子义与杜畿进去后更显的地方狭小。
内阁当中这样的人员配置让兰子义想起了当日得胜归来,台城卫衙门吃的那顿饭,而且当时同桌的张偃武今天居然也在场。这让兰子义非常意外。
进内阁后兰子义对着鱼、隆两位公公行礼,两位公公则遣人为兰子义搬来椅子。兰子义刚一入座,章鸣岳便开口问道:
“卫侯痛了好些日子的脚伤,我今天特地遣太医过去看,不知看的结果如何。”
兰子义闻言笑道:
“多谢首辅大人美意,子义只是被脚痛折磨的太累罢了。倒是首辅大人,裕州城中十万官军可都在天上看着呢,大人打算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