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背部有很多长长的伤口,无一例外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同木梵卿书中描写的七罪之罚中的第二罪所需被惩戒的方式相同,此人应该犯了七罪之二的嫉妒,戒之在妒-皮开肉绽罚之。
“你为什么能肯定这人没死?”
黑濯站在黑渊身后,挨得很近,他想用身体上的温度温暖小师弟,他被这番推测惊呆了,是什么样的大脑才能想出这个答案?
在做心理侧写时会借助代入感体察凶手作案时的心理状态和动机,但小师弟黑渊为何能如此轻松以凶手的角度看待世界?
黑濯不敢深想!
黑渊又抬起手指着照片上几处细微破绽道:“你看这人的表情。”
“尸体”虽面朝十字架,但脸微微侧后,能看见一小部分脸部表情。
“他很痛苦,牙关咬得很紧。”
“还有背上裂开的皮肉,血液呈鲜红色,伤口两侧发红,汗毛直立。”
“这是活人才有的表现。说明此人在受刑时不仅活着,而且是在自刑。”
“自刑?何意?”阿勒克图惊呆了,见识了黑渊一系列诡谲的推理手段,她还是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地大脑停滞。
仅凭一张照片就断定那人还活着,恐怕有些儿戏,但阿勒克图内心已经接受这番推理。
“自我惩戒,他在惩戒自己的嫉妒之罪。”
“他就是凶手本人。”
这番推理冲击所有人的大脑。他们呆呆地看着黑渊,不知道他从何时从何物从何条
证据开始有了这个论断。
当团战成员还在苦苦搜寻线索,为解开最终谜团而努力的时候,黑渊已经推测出凶手的身份。
这种差距让己方队员欢呼兴奋,情绪高涨,而对方成员个个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黑渊智近半妖!
“那他是谁,黑渊,你应该知道了吧?”胖子开口询问,他好兄弟的能力岂是这群凡夫俗子能揣摩企及的,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夹着傲娇,看似提出疑问实则在为黑渊加buff。
“嗯,他应该就是冯渊。”
“冯渊!”
“冯渊!”
“冯渊!”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在狄布龙海岛上就死了吗?”
“大冰块你搞错了吧!”
“呃,我记得杀他的人是钱大毛啊,他还被拖进甬道扔进祭祀坑里了。”
黑渊的推断立刻引起哗然,不仅在场的成员个个面露疑惑之色,直播间里的鱼友也被这轮天马行空的推理弄得鸡飞狗跳,各种叫嚣,各种呆滞以及各种不信。
黑渊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这些人没有多少愿意相信自己。
胖子最了解好兄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他是唯一一个毫不犹豫相信他的人,在黑渊开始解释之前他已经找了处舒服的位置坐下,从裤兜里摸出瓜子开始享受。
黑濯内心也有八成已经被黑渊说服,但他对这个小师弟怀有别样的情感和不同常人的期待,他不允许自己看中的人出错。因此他站在黑渊身后,等待他说出的话把他们所有人都说服。
阿勒克图生出一丝懊悔,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帅气冷酷的男人可能并没有她心中所想那么厉害。如此荒唐的推理从他口中说出,她有些失望。
伊兰娜一直畏惧黑渊这个男人,即便他还没开口,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这是潜意识生出危险时的反应。
男人依旧面朝照片墙,用一贯淡然的语调解释起来。
“进入场景后第一个拿到的线索便是33号客舱,冯渊的房间。我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相机,摄像头,以及相同的照片墙。”
“代表33号房间的酒瓶里装着的是红酒。”
“登上彼岸号上幸存者是46人,但酒瓶有47个,多出来的就是33号。”
“胖子在冯渊的行李箱中发现一个皮鞭,上面还带着血迹。”
“钱大毛是在狄布龙上杀了冯渊,但他杀他的理由很牵强也可以说是一种障眼法。”
“冯渊被杀时风雨交加,一个真正爱惜相机的发烧友是不会在那种时候出去拍照的,他的相机上也没有做相应的防水措施。所以拍着是他的伪装,就为了等在那里让钱大毛杀死他。”
“钱大毛是幽灵凶手的帮凶之一,冯渊如果是主犯,很大程度上能和钱大毛演一场狼自刀的戏,让我们误会冯渊已经命丧黄泉,而不去怀疑他。”
“七罪之罚的惩戒单第一次出现在七冥山精神病院后山树林中,第二次应该也在附近,从这张照片背景判断,这是一间病房,很有可能就是向南提到的嫌疑人王永列,他在自己的病房惩戒自己。”
“而后他伪装成普通游客,化名冯渊登上彼岸号,与钱大毛和刘长贵串通后犯下所有罪行。”
“冯渊就是王永列。”
“冯渊根本没有死在狄布龙,而是伪装成自杀偷偷摸上游轮,等待开启彼岸号上连环惨案,代神之手惩戒他认为有罪之人。”
“你们没有人留意,这间密室的门上机关其实是一朵花的形状。”
“紫色风信子,我和木梵卿交谈过,她的书里没有任何情节提到过紫色风信子,我们在尸体口里找到的干花是属于冯渊的个人印记。”
房间里没有任何说说话,都被黑渊这番推理惊讶得无言辩驳。所人有都在细细复盘全部情节。
他们惊恐的发现拿不出任何话语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