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沉默了一阵，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并与柯克对望了一眼后对着尤金说道，

“市政中心对外是宣称这是一场风暴，但我们亲眼所见的都是这世间上闻所未闻的景象。”

赫尔曼的话勾起了尤金的兴趣，他从小最爱听的就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坊间传闻，自己兄弟的经历听起来就十分有趣。

尤金眼中露出了精光，并直立坐了起身，兴趣盎然地看着赫尔曼说道，

“赶紧说说看，有没有什么超自然现象之类的事情发生？圣光出现了吗？或者说这就是有人亵渎圣光而降下的神罚？”

尤金嘴里噼里啪啦地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但这都与事实相差甚远。

赫尔曼摇了摇头，并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从头开始说吧。一开始的时候，街上出现了异象，那是我们一辈子都不曾想过的景象。老鼠、蟑螂、臭虫都爬满了大街上，潮水一般的生物相互朝着城外逃离。就连流浪的猫狗和鸟儿都在朝着城外逃离。”

“噢噢噢，那肯定很壮观！”

尤金兴奋地回应道。他已经在想象那种震撼的画面了。

“最初的时候，我们只是以为要地震了，于是便很快收拾了行囊乘坐着艾尔菲斯的载具离开了市里。对了，艾尔菲斯是小艾尔伯特的教父，一名风度翩翩的大商人。以后他也会来穆尼黑与我们商谈有关电器生意的事情，到时候会介绍给你的。”

赫尔曼提到了艾尔菲斯并向尤金介绍了一下未来的商业伙伴。

尤金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更想听到事件的后续；

他打断了赫尔曼的介绍，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哎呀，别开口就是生意生意的，把故事说完呀。”

赫尔曼点点头，并喝了一口红茶润喉继续说道，

“在我们离开乌姆尔市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漩涡。一个正常来说会出现在水中的漩涡，但我们哪怕是远远地也能感受到漩涡中心的邪恶。”

柯克想起了当时的画面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她开口说道，“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也许，不可名状这个词非常合适。”

“噢噢噢，快说说，那是什么？恶魔？魔鬼？撒旦？”

尤金对这种神秘学的知识感到了十分好奇。

赫尔曼夫妻两人同时都摇了摇头，而赫尔曼则说道，

“虽然没有看到它的实体，但那种邪恶的力量远比神话中所描述的更加可怕。就正如你独自在深海中潜泳，四处都是黑暗和寂静，夸张点来说，我相信假如在近距离看一眼就会失去理智而进入疯狂。”

“那实在是太酷了。还有其他的异象吗？”尤金听着赫尔曼的故事兴奋地一拍大腿，继续追问道。

“我们虽然坐在载具上，但仍能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流星雨。你知道的，流星雨在传说中有着好与坏两面，而我确信我们看到的那一片流星雨，绝对是带来灾厄的那种扫把星。”柯克神情凝重地回答道。

“坏的流星雨？你是说东方神话中的扫把星？还有民间流传的厄难之星？”尤金好奇地问道。

“我们并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但那场面非常壮观。夜空中的繁星突然暗淡，就连月亮洁白无瑕的光辉都被流星雨而覆盖，唯有金牛座的位置仍然闪烁着光芒。”赫尔曼详细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