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魔怔了,为了自己干净,居然将此事交给一个后宅妇人。
章楠看到刘贤脸色骤变,立刻皱起了眉头,意识到事情不妙。
海棠哆哆嗦嗦跪下,将怀里护着的包裹举过头顶,“这是小姐临死之前,让奴婢埋于后院的证物,衣裳上有小姐临出府前用的一碗梨羹残渣,以及小姐亲手所写书信一封。”
她之前不知自家小姐的用意,但此刻一切都已经明了,她只感谢老天有眼,留了她一命,能让她有机会站上公堂为小姐伸冤。
若不是小姐,她早就被钱嬷嬷配给她那瘸腿又好赌的儿子了。
“呈上来。”沈怀谦沉声道。
此刻刘贤的双腿已经有些打颤,在心中思索该如何将自己从此事中摘出去。
一早就候在一旁的太医,上前小心地将衣袖上沾有梨羹的地方沾上一些水,接着刺入银针。
“陛下,此梨羹含有剧毒。”太医很快给出了结论。
“昨日上午,夫人突然来到小姐的闺房,给小姐端来了一碗梨羹,说近日偶然听到小姐常有咳嗽。”
“夫人一向对小姐冷漠疏离,从未对小姐如此关怀备至过,想来小姐便是那时察觉不对。”
海棠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这封书信是写给宋大人的,便由宋大人念给在场诸位听吧。”沈怀谦放下手中的信,轻轻叹了口气。
常德全立刻上前将信拿起来,小心地呈到宋婉仪面前。
宋婉仪拿信的手有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