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屋顶,有人缓缓起身。
四面是敌。
巴托遍体生寒。
反手抓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就往胸口送。
铛!!
一根箭矢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打掉短匕,巴托手上多了个血窟窿。
砰!
屋门打开。
巴托的婆娘,被南宫格物拎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院子里,人已经昏迷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巴托被人一脚踹回到院子,一只手血肉模糊,另外一只手臂已经脱臼变形。
踏踏……
黑衣巡捕陆续落到院子里。
张林对乔三打趣道:
“你不说这老板是个卖无盐叶的家伙吗,怎么好像,咱捞了条大鱼的样子?”
“侥幸。侥幸。”
乔三一脸苦笑地道:
“早知道是那边安插的眼线,我们应该考虑更加周全才对,现在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大人?”
一声大人,所有人望向屋子。
巴托也跟着望过去。
一人从黑漆漆的屋子跨出,随着一身波光粼粼的鱼鳞甲衣出现在月色下,巴托的脸色彻底褪尽血色。
卫捕营小旗官!
乔三这混蛋,去卫捕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当了垫脚石。
陆凡走入院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妇人,视线落到巴托的脸上。
巴托也在看陆凡。
瞧见一张异常年轻的脸庞,巴托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目光闪烁,似有光芒隐藏。
“是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镀金的毛头小子,心里重燃希望了?”
陆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地盯着巴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出对方心中所想:“计划是什么呢?出手制服我,挟持人质?你没这个能力,你身上就算有高等级的符箓,手里的血液达到引发条件,但是你确定丢符箓的速度,能够快得过卫捕营小旗官的黑刀?”
“……”
巴托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