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次接触,还都是因为工作,短暂的很,所以对于方远途同志的处理,我也说不出具体的意见。首先我表个态,服从区委最后的决定。”
说着,张东峰抬起头,看了一眼会议室上方的灯管,继续说道:“不过,通过方远途同志的事情,总结教育我们的干部,我认为是有必要的。”
“在这里,我也想说一件事。过年前,方远途同志曾送给我一个信封。虽然我一再坚持不收,可他还是丢下了。”
“我心里很生气,便让沈听把这笔款子放到了廉政信箱里。我这样说,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一个领导干部,关键还是要加强自身学习。”
“方远途就是自身学习不够,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值得反思。”
大概是刚才张东峰直接把方远途送他信封的事情抖了出来,这让在座的都感到有些吃惊。
但是,转念一想,张东峰这看似无意的一招,正是一手高招。
这一下子,既承认了事实,更重要的脱清了干系。
意思是我张东峰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收了方远途的信封,然而,我并没有装到自己的腰包里,而是交到了廉政信箱里。
至于什么时候交的,只要在讨论这事之前,时间都是一样。
这一招看起来光明正大,细想起来却又是颇费心机。
宋德胜朝张东峰看了看,张东峰笑了笑,接着说:“对方远途同志的处理,我认为要尊重意见、要尊重法律法规,我不便说话。”
“不过,我想有一条原则还是应该坚持。就事论事、就人论人,不能搞无谓的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