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有时候我去他的书房,偶尔看见他往黑皮日记本上写些什么,但我从来没看过,根本不会想到爸爸会把黑皮日记本藏在杂物间。”
“你父亲也算是费尽心机,不容易!”
王如玉忽然产生了一种内疚感,觉得自己在利用旧情套供,“保险柜里失窃的东西,你能给我拉一个清单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卢青阳又点上一支烟,说道:“反正你也知道了,我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小偷,更不能便宜了那个小偷背后的策划者。我给你拉一张清单,丢失的三万美元,有一万美元是连号的,崭新的钞票,根本没用过,我有号码。”
王如玉觉得心里有底了,“除了保险柜,小偷还撬开别的东西没有?比如写字台抽屉、柜门之类?”
“没有,他应该直奔保险柜而来。”
“也就是说小偷对你们家东西的摆放很熟悉。在你的熟人里,有怀疑对象吗?”
“一时还真想不出头绪,也怪我认识的人太多。”
王如玉把手伸给卢青阳,“谢谢你的配合。”
卢青阳就势把王如玉抱在怀里亲吻,王如玉扭开了脸。
酒吧里多是年轻人。一支小型摇滚乐队演奏,歌手几近疯狂地演唱着,拉动气氛。
方文杰坐在吧台高凳上,有些醉意。
自从甩手离开吴家铭办公室,他一连五天没去反贪局上班。
酒吧老板是他小学同学,他每天晚上来这里借酒消愁。
“文杰,别喝了!”
“再来一杯,别废话。”
老板往方文杰的杯子里倒着酒。
“文杰,上中学时,你比我强;现在,你就差了!你瞧我,酒吧开着,宝马开着。你还是下海吧,怎么样?你那么多朋友,做生意完全用得着。”
方文杰醉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但脑子还算清醒,“下海?开酒吧?”
“你不一定开酒吧,挣钱的路子多了。穿那身制服有什么意思,脱下来,还给他们。”
方文杰隔着吧台,抓住老板的胸襟,大声说道:“扒下来,你穿?你配吗?”
老板掰开方文杰的手,哈哈大笑:“一个月倒贴我十万元,我都不穿那玩意。正义?真理?那是哄小孩子的,全是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