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离开后,她眸中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寒芒。
巧儿毕竟是沐云舒过门之前的事,她还可以忍,倘若云儿和怜儿也有孕呢?
若说今日栽跟头最狠的,当属二房。
贺氏带着众人回去后,每个人都黑沉着脸,屋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到叫人窒息。
片刻,沈留白自嘲一笑,“今日我们也不亏,谁叫我们太多得意忘形了呢?”
贺氏与秦氏咬着牙不吭。
沈观山点头,“是我们太过急躁了,这才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沈留白有些心惊,“大哥,你的意思是,沈鹤亭故意设计了这一出?”
“极有这个可能,以后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还有这些日子,我们都要安分一些,特别是你。”沈观山视线一扫,落在秦氏身上,“欠长房的那些银钱,你一定要尽快还上,好叫长房知道我们的态度。”
秦氏一咬牙,她还想说什么。
沈观山已经起身离开。
贺氏看她满脸不悦,忍不住斥责道:“你那是什么模样?当务之急是赶紧还上那些银钱,然后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些年你压着那几个妾室,不让她们有孕,你真当我不知道?”
“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若是还怀不上孩子,想给观山生孩子的人多的是!”
贺氏撂下这句话,两个婆子扶着她也离开了。
只剩下秦氏撕扯着手里的帕子,眼角留下怨毒的眼泪……
凭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在逼她,有谁真正在意过她,还有她那可怜的舟哥儿了。
自从舟哥儿成了傻子后,莫说她那婆母,就连沈观山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再去看过舟哥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