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床榻前就围满了人,十几个老太医,都是头一回见这种情况,想到薄毯子躺着两个赤果果的人,一个个全都臊很。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我也有个大胆的想法。”
“还有我,还有我,要不先试试我的办法,万一能行呢?”几个人争先恐后,废话,这个时候,谁不想压谁一头呢!
万一能行,只凭这一点,就够他们吹嘘后半辈子的了。
沈追,“……”
刚锁在一起的时候,他又羞又恼。
可这会,他只觉得那一处火烧火燎的,就快要炸开了不说,浑身直冒冷汗,眼前也阵阵泛黑。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十几个太医,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翻来覆去将沈追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每个人都在他身上,施了一遍针。
然后,众人轮流给他灌汤药。
黑乎乎的药汤子,可以说一碗接一碗,直到最后他闻到药味就想吐。
转眼,已是天光大亮。
一个个太医全都耷拉着眼,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模样。
缘何如此?
因为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还是没能将沈追和怜儿分开。
两个人锁了整整一个晚上。
怜儿扛不住,早就昏死过去。
沈追同样意识模糊。
“小姐,你可是不知道,大少爷和怜儿还锁着呢!”苏蒹葭才睁开眼,浅月便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嗯!”苏蒹葭懒洋洋应了一声,还早着呢!
用过早饭,她便去老夫人那里看戏了。
她到的时候,除了沈青芷和沐云舒不在。
沈青瑶,谢韵音,还有贺氏与秦氏全都在,可见大家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哎!真是造孽呀!”老夫人刚知道沈追和怜儿的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到底不是咱们沈家的血脉,看看鹤亭,还有观山与留白,哪个不是洁身自好,何时有过这种放浪形骸的时候。”
苏蒹葭给老夫人请安后,便退居一旁,寻了个椅子坐下,垂眸不语。
她若是开口,难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况且也不缺跳出来踩沈追一脚的人。
贺氏第一个开口,“谁说不是呢?不是我们沈家的血脉,到底怎么都养不熟,这回丢的可是我们侯府的脸面。”
沈青瑶极有分寸感,她并没有开口,只满脸厌恶与不喜。
秦氏脸色极差,可眉眼却是舒展的,“闹出这样一桩丑闻,还不知旁人要怎么笑话我们。”
有她们在旁火上浇油。
果然,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秦氏是真高兴,她极力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看着老夫人说道:“大伯母,听说一众太医都无计可施,还没将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分开。”
她说着一顿,眼底满满都是恶意,“侄媳妇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听闻路边的野狗,时常闹出这样的事来,不如请个兽医来看看,兴许有法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