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洪烈觉得无趣,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女人,果然嫁过人就没意思了。
从前的阮清,跟着他们翻墙、偷东西、惹祸、满街疯,表面上是个乖乖的五品小官家女儿,背地里灵得什么似的。
别人听见“上京五虎”这四个字,闻风丧胆。
她却像个小辣椒,敢指着他们五个的鼻子挨个骂,冲极了。
现在,却成了个什么都怕,多说一个字都费劲的闷葫芦,软柿子。
不是被顾文定那小子给祸害坏了。
就是被谢迟那个混蛋给管太严了。
然而,一帘之隔,车中的阮清也在想着当年。
那时候,她若不是变着法子,胆战心惊地在他们五个人中周旋,可能早就像个兔子一样,被他们玩够了,祸害够了,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她揣摩着他们每个人的性子,小心翼翼地保全自己。
可即便如此,也仅仅是活下来而已。
她逃不过顾文定的阴狠恶毒。
也逃不出谢迟的只手遮天……
阮清用指尖轻轻掀起门帘一角,从缝隙里悄悄看了宇文洪烈的背影一眼。
明日就要见到爹娘了,必须想办法甩掉他,哪怕一两个时辰也好。
她看了眼香果儿怀里抱着的小包裹。
这次出逃,除了变装用的衣裳,银票,便只有一些防身和应急的药了。
她默默将小包拿过来,打开翻了翻,从里面拿了一小包药粉,藏入袖中,之后,将包裹还给香果儿,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香果儿不明所以,眼睛滴溜溜转,但是不敢吭声。
翠巧儿暗暗咬着唇,睁大眼睛,也不敢吭声。
她俩都知道,姑娘又要害人了。
“少将军,天气热,进来喝口水吧,赶路的事,不急。”阮清在车厢内软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