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孑然一人,纤瘦的身子迎着海风,就这样苦苦望着大海,眼巴巴迎来一艘艘船,又送走一艘艘船,整整一日,直到天黑。
客栈那边,房门被人踢开。
谢迟一脚迈进去,见宇文洪烈在澡盆子里都泡抽吧了的那样儿,毫无意外。
朱砂上前,麻利递了解毒的药丸,没过一会儿,宇文洪烈就终于能硬着舌头说话了。
“远……亲……她就系个滴飞!!!你……!你禁么费看向介么个凉妹!”
谢迟白了他一眼,吩咐朱砂:“把舌头给他撸直!阿嚏!”
他出宫那会儿明明觉得还好,跑了几个时辰的马,又急又累,这会儿,居然浑身滚烫,莫不是烧起来了。
烦躁!
谢迟用靴子挑过一只椅子,金刀大马地坐下等着。
没多会儿,翠巧儿和香果儿就被哭叫着抓回来了。
他直接命人拦了所有出港的船,逐一盘查,果然逮住两只。
两个小姑娘被丢在谢迟脚前,吓得顿时声儿都不敢出了。
“就系她们俩!”宇文洪烈这会儿已经好多了,也穿了衣裳。
他说着,拔了一旁侍卫的刀,就要砍。
被朱砂一刀架住,给挡去一边。
“少将军,殿下在此,慎言慎行。”
宇文洪烈气得把刀扔了,对谢迟生气:“你今易若便宜了这俩系丫头,你就再不系我兄弟!阿嚏!”
他被在凉水里泡了一天一宿,也受寒了。
谢迟正烧的厉害,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是个废物?”
死士呈上两张卖身契,还有两张字条,“殿下,她们随身的包裹里搜出来的。”
谢迟打开看了一眼,是阮清的字。
两张纸,内容一模一样,说的是让她们俩去了扬州,互相照应着,用她给的钱开个铺子,自寻出路,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