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
这个名字,对于亚丝娜而言,绝不是什么陌生的事物。
因为,在心里,亚丝娜已经将这个名字念了成百上千遍,更彻彻底底的烙印在了心中,永远无法忘怀。
这既是一个珍贵的宝物,更是一个让亚丝娜不至于绝望,依旧还抱有着离开这里的希望的奇迹。
在这个世界里,被囚禁于如此的一个鸟笼中,亚丝娜就不知道在心中咏唱了多少次这个名字,更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那个少年的笑容。
于是
“你说什么?”
亚丝娜终于是禁不住转过头,死死的盯向须乡伸之。
“你说,你见到谁?”
亚丝娜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
看着亚丝娜这样的表现,须乡伸之就既感到愉快,又感到嫉妒。
这个从小就对自己不假于色的女人,如今竟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让须乡伸之如何能够不嫉妒呢?
但正因为如此,须乡伸之才会感到愉快。
因为,亚丝娜表现得越在乎,须乡伸之才越是能够用言语来折磨她,让她崩溃。
“在现实里,他可不是叫罗真,而是被一个平凡家庭收养的孤儿,名字叫做桐谷青禾。”须乡伸之施施然的道:“我和社长在你的病房里见到了他,听说他为了能够见你一面,所以特地让sao紧急应对小组的人帮忙,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你的身边。”
说到这里,须乡伸之露出了邪恶的表情。
“你知道,当他见到我的时候,他露出了什么表情吗?”须乡伸之就很愉快似的道:“我告诉他,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家里人已经同意将你嫁给我,下个月,我们会在病房里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听到这句话,亚丝娜浑身一颤。
紧接着,就像是为了压抑心中喷发而出的情感一样,亚丝娜低下头,咬住了嘴唇,让人看不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亚丝娜,须乡伸之只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飙升。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啊。
须乡伸之就是想看到亚丝娜这样的表情。
无论是悔恨、懊恼、悲伤还是绝望,那都是须乡伸之奢望能够看到的东西。
这会刺激须乡伸之的欲望,刺激他那扭曲的个性。
就像须乡伸之所说的一样,从小时候开始,亚丝娜就对他不假于色,甚至对他极其厌恶,哪怕须乡伸之再表现得彬彬有礼,取得再大的成就,亚丝娜都不感兴趣,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有鉴于此,须乡伸之对亚丝娜抱有着堪称疯狂的执着和扭曲的情感。
只要能够玩弄亚丝娜,那他就会感到满足、愉快。
“那个时候,那个男人的表情,真是让人想想都觉得痛快。”
须乡伸之便似感到很享受一样,不断的诉说着。
“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不愿意相信,甚至想反驳,可有社长在一旁作证,他只能呆滞的站在那里,满脸的绝望。”
“我跟他说,等到婚礼的时候,我会请他过来,好好看看你出嫁的样子,结果,他抱着我的腿,边哭边求着我,让我放过你,把你还给他。”
“但我也没办法,只能实话告诉他,你只是一个孤儿,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学生,别说是娶你,连让你接受治疗和救护的钱都没有,即使在游戏里再厉害,你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存在,请认清楚现实。”
“听到我的话,他哭的更厉害了,还直接冲向你的身体,想把你抢走,可惜没有成功,被愤怒的社长给送进了监狱。”
“后来我去探望他了,听说他在里面崩溃了,根本无法承受在监狱里的生活。”
“所以,他跪下来求我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只要我把他救出去,他就再也不见你,也不会再白日做梦了。”
“看在他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把他保释了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见你一面都不敢了。”
须乡伸之无比愉快的大笑着。
“也就是说,他为了自己,早就已经放弃你了,你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啊!”
须乡伸之哈哈大笑,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而听到须乡伸之的话,低着头的亚丝娜也在颤抖着。
这让须乡伸之感到满足,非常的满足。
只是,这样的须乡伸之根本不知道,亚丝娜之所以颤抖,同样是因为在笑。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